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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俭自然是略带诧异地看向了他，以眼神询问他为何突发此言。然后，像是读懂了裴俭眼中的疑问，顾承璟倒是又缓缓开了口：“行之，我知晓你希望我能痛下决心，能够当真同楚伶舟恩断义绝，再无牵扯，可是你知道的，我……”
说到此处，顾承璟几乎有些说不下去，他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，“我做不到！行之，这真的太难了！”
顾承璟看起来当真是十分痛苦的模样，裴俭自然是不忍看他如此，最后便只得轻声对他说道：“好了，子正，我知晓了！眼下最大的问题也不在楚伶舟，无妨，我们眼下便先不谈她了！子正，张家之事，我还得再说一次，你早就清楚张大人同临渊帝关系匪浅，因而若是当真走出这一步，那你可就当真是，再也回不了头了！”
裴俭的语气倒是越发严肃起来。是，顾子正的确可以做到让张大人及其全族的死合情合理，让世人觉得他们是该死！甚至是死有余辜！
可是，不管是多冠冕堂皇的理由，可张大人终究是临渊帝的人，顾子正此举便是在向临渊帝宣战，他在用这般的方式告知楚愈，他顾子正再也不忍了！虽然未必就是反了，可是啊，离这程度也怕是不远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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