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染拂语紧盯着景文祈，半晌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，“你做的这一切，你的母亲，你的外祖父，元晨宗上下的所作所为，对得起你们乾国皇室的身份吗？”
“你们钟鸣鼎食，吃的穿的，皆是天下百姓供养，”染拂语咬牙切齿的瞪着他，“景文祈，你身上穿的衣服，是乾国百姓买给你的，你从小到大的每一笔花销，都是出自他们之手，他们供养你至今，你却转而投奔魔族，屠戮他们的性命，你对得起他们吗！”
景文祈神色平静的望着染拂语，轻叹了一口气，怅然道，“所以，外祖父才会说，这是魔尊的恩赐啊……”
“阿语，你有没有想过，魔尊复生，先是戮血混沌，后事三头魔虺，终有一日，魔族将在魔尊的带领下，重渡涅槃之海，再次踏上九州的土地，到那时，人族又当何去何从？”
人族，无处可去。
必死无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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